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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riter's pictureJingjing Tong

很多意外的一天

Updated: Aug 27, 2023



软塌塌的床垫让我难以入睡,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还是睡着了。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,一看手机已经9点,我的房间没有窗户,也没有任何光线,晚上的空调吹得我有些感冒。稍作思考之后,我决定今天就悠闲一点,先去参加有个walking tour, 于是发信息给adi决定跟他一起吃早饭,约了他在独立广场见面然后一起走路去餐厅。


那家法式早餐点确实不错,无论是服务,还是上菜速度啥的都挺让人满意,还有装修风格也不错,价位也算是适中。我坚持坐在街上,我点了法式牛角包和炒蛋,和一杯大咖啡。这个伊朗人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,他在不到十天里专门从纽约飞来土耳其,然后又来到亚美尼亚,确实能折腾,他跟我吐糟了一些关于在美国生活的体验和美国的阶层和社会问题,其实我很理解,因为我也在疫情的时候在美国生活了差不多一年。他在yerevan既不参加任何团游,也不去博物馆,他跟我说他不喜欢博物馆, 他就喜欢在市区走动,散步。所以吃完早饭我们打算散散步,因为Yerevan太适合散步了,不但很悠闲,也有很多布满咖啡厅的林荫大道。离开餐厅之前,我去了洗手间,一不小心把手机忘在洗手间了,直到我们离开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,我才意识到我的手机不在我包里,我说糟了,手机一定是忘在卫生间了。我们两个随后快速小跑回到餐厅,在询问了几个人之后,得知他们把手机放在收银人员那里了。这让我对Yerevan的印象迅速改善。手机失而复得之前,我极度焦虑,因为我的手机壳里还塞了两张信用卡,基本是我所有的取钱渠道了,如果手机丢了那么接下来的旅行也就完蛋,因为我既没钱也没手机。我给了收银员一些小费作为答谢,告诉他们我一定回再回来,我也确实在接下来的一天早上又回来了。


我说服Adi去一家艺术博物馆看看,他同意了,但是因为找手机的事情,我们浪费了很多时间,眼看一点多了,而我的walking tour两点开始。刚走到艺术馆的我们不得不返回独立广场,在这里我也跟Adi说再见了(因为我晚上有别的安排)他说他也没有社交媒体,所以我们就whatsapp保持联系。走之前他还跟我我分享了因为社交媒体的限制,他在美国跟他在伊朗的家人沟通复杂的过程,他说他要在美国呆到拿到身份为止,之后他就可以更加自由。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棘手的问题,想想他也是很难。


下午两点Yerevan的太阳特别晒,广场上找不到一个有阴凉可以坐下的地方,离2点还有十五分钟,我靠着历史博物馆的墙,找了个地方坐下。很快我们的导游出现了,慢慢地一共来了8个人。我,一对意大利青旅,一个美国摩门教家庭,两外还有两个德国人,看似不像认识的。每到一个新的地方,我都喜欢去walking tour, 这样很容易对城市历史还有规划有个快速大概的了解,这样我可以更好地规划我后面的额另外还有我每次都是一个人出游,所以也方便认识一些其他的游客。我们的导游很搞笑,但是对我来说缺乏一些对历史和文化的深刻讲解。在路上,美国人问了我很多关于中国的情况, 因为他们之前去过中国。我跟德国女孩聊天比较多,那个德国男生极度沉默,全程几乎没有跟任何人说话,我看他没带眼镜,跟他说你可以带我的太阳眼镜,因为我有帽子,他说不用。后来才知道他和德国女孩是在网上认识打算一起结伴旅行的,德国女孩告诉我一年前他的女朋友死了,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他变得很封闭和沉默寡言。导游带我们走了四个小时,去了很多有意思的地方,看了亚美尼亚的一些老式的木屋,尝试了一种当地水果做的饮料,也介绍了一些地缘政治以及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冲突的来源和近况。cascade是我们最后一站,cascade是苏联时期建立的花园阶梯,最高处有一块石碑,因为腐败的原因,原定1000布的阶梯最后不到600步,这里现在是一个俯瞰城市的好地方。走之前,我留了德国女孩的联系,我们都有意向后面再一起玩。


去Yerevan之前,我的以色列好朋友推荐我认识她的一个朋友,在Yerevan市中心有一家温馨的咖啡店,我跟对方约好这天晚上过去。walking tour 结束后,我约了一个之前在沙发客网上认识的叫静的中国女孩见面,这个女孩住在德国南部。我们约在了Cascade阶梯那里见面,来之前她问可不可以带一个她青旅的俄罗斯人过来,我说没问题啊。告别德国人后,我缓缓从阶梯上下来,随后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俄罗斯人,不是第一天在机场掉耳机的那个人吗?没想到大家还会这样重逢。


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了朋友Yulia的咖啡馆,咖啡馆不大但是很温馨,里面挂了很多幅画,Yulia过来打招呼,给我们推荐了吃的,还给我推荐了橙子酒。咖啡馆就她一个人经营,我看她跟各种人热情地打招呼,忙前忙后,精力相当不错。当天晚上他们还有一个节目,就是播放一个叫做medusot(希伯来语水母的意思)的以色列电影,这部电影我在2013年搬去以色列之前的时候看过。依稀记得是一部讲特拉维夫生活的电影,有点压抑。不过电影本身我还是很喜欢的。我看她照顾生意挺忙,不好意思多打扰,所以吃完饭后我们打算离开。Anton把我们带去了附近的一个地下棋牌室,里面有打那种俄罗斯台球的,他说他很想念,因为在土耳其没有一样的游戏,所以也不管,拉着我们两个没有任何经验的玩手毫不犹豫地去了。这种台球的球全部都是一个颜色的,球体也很大,进球的洞口也很窄,所以对我这种菜鸟来说进球非常难。听说游戏规则也分简单的和难的,anton说我们玩的是简单的那种规则。Anton是个摄影师,之前他也在伊斯坦布尔住了一年,静在跟他打球的时候,我在他的手机上看之前他在土耳其地震时拍的纪录片。第一局结束之后,我也尝试了一下,结果就是一盘下来一个球也没进去,而对方倒是越大越顺手,虽然Anton教我怎么站立和瞄准,但是短时间立竿见影根本做不到,所以我那局结束特别快。


不知什么时候又来了两个新的游客,是静的朋友,结伴同行的一对情侣,男的爱尔兰人,女孩子香港人,两人搭车旅行。他们也尝试了台球,但是很明显我们所有人都不是Anton的对手,他应该是从小一直玩,他还说虽然一年没有练习,但是肌肉记忆又回来了,总之Anton是我们所有人里面玩的最开心的了,算是人家旧时的回忆吧。结束之后,我们跟着Anton帮他找一家更便宜的青旅,我们又走路经过市中心的一些喷泉,像孩子般在喷泉里漫步,转了几个巷子之后,到了他想去看的青旅,结果那个点青旅已经关门了。我们站在街上聊了一会,那个时候差不多是一点了,也就是我青旅锁门的时间,我决定先打车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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